那些对于孩子宣布“童年很快乐,长大很痛苦”的家长们,无形之中对自己的孩子进行了一场死亡的宣告。孩子们就像一出生就被告知了自己的忌日一般,无时无刻不为此而惶恐。于是乎,他们在终结前肆意地狂欢,最终应了父母的话,进入了压抑而可怕的社会之中。实际上这只是一场恶性的循环,童年本应该是人生最痛苦的十四年才对。毕竟十四岁之后才是真正能够实现梦想的年龄,而自己人生的意义也大多都是在这个年龄之后才能找寻的到。当你回首往事之时,往往会不禁感叹,小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而悲哀,然后感叹其自己童年的苦痛起来。而那些畏惧长大的人们,他们找寻不到自己生命的意义,他们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。于是他们在各类考试中落榜,进入专科,成为人海中的一粒细沙。
这并不怪他们,毕竟没有人告诉他们究竟该怎么做。当然,如果是在他们进入社会之后才去提点,那就太迟了。就好像当你对着你喜欢出国旅游的母亲说,“你要不学学英语去考个六级吧”的时候。对方则是摇摇头,说着我哪里有你那么聪明,生了孩子之后记忆力变差了之类的话。
远处,不知谁家的狗又叫了几声。周围的环境不知为何,逐渐清冷起来。
白默抱着胳膊哆嗦了两下,转身沿着原路回去了。
如果没有人来救赎她,那个卖花的女孩能够自己从俗人的轮回中逃脱出来吗...
一想到这里,白默的内心就隐隐作痛起来。
走到喷泉边上的时候,那个手里揣着花篮的小女孩倚在喷泉大理石的边缘上睡着了。暖融融的太阳温柔地捧着女孩甜美的脸庞,她那齐肩的黑发在光耀中显现出夺目的茶金色。花篮中的百合花中,有几株已经掉光了花瓣,剩下的几株也是病恹恹的模样。
白默快步走上前,伸手塞进口袋里,却摸了个空。他这才想起自己刻意把装着符咒的钱包丢在了家里。
犹豫了一会儿之后,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,在地上写道,“我是谁不重要,请看完我写下的这段话语。我不清楚您正遭遇着多么大的苦难,也许是天灾,也许是人祸。但是无论如何,都请不要放弃对未来的展望。曾记得樱桃小丸子说过,只要活着,总会遇到好运的。就好像我相信着正在阅读这段话的你一样,我希望你也可以相信你自己。”
写完之后,白默把这段话反复地审视了几遍,最后起身离开了。
卖花的女孩还在沉睡,不知何时会醒来,说不定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。如果太阳已经落山,光线太昏暗的话,她估计就注意不到地上的那几行文字了吧。但如若真是如此,想必是命运一类的东西在作怪了。
命运吗...真是玄妙的东西啊。难道我成为妖也是老天的安排吗。
白默自言自语着,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。
————
回到家里的时候,看见了很奇怪的景象。与其说是奇怪,不如说是很熟悉。因为像是老刘坐在餐桌边等开饭,沈纯纯在厨房做菜的场面,白默不知道在警局里看见过多少次了。但是这一回场景切换了,不是在警局而是在家里。换了场景之后,从外人的角度来看,他们俩简直就像是一对年纪差距有些大的夫妻。
“哦,你回来啦。”老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,翘着二郎腿,看着从沈纯纯的书架里扣出来的言情小说。见到白默开门回来,他依旧淡定自若地靠在椅子上,一副慵懒的样子。
“你在看什么呢。”
“emmm”,老刘看了看封面的书名,“叫什么,《腹...腹黑男神攻...”
“喂喂喂,你别念出来啊!”沈纯纯从厨房冲出来,把书一把夺走。
“啧,我看一半呢,你拿走干嘛。”
“连个标题都看得吃力,里面字那么小,你看得清楚吗。”
“怎么就看不见了,看得清楚得很!”老刘被人戳了痛处,一把夺过那本书,然后伸直了胳膊,把书拿得远远的,随即眯着老花眼卖力地读道,“他把双手...伸进我的...两腿之间,然后”
“别,别,别念!你赢了你赢了,我们换一本好吧。”沈纯纯赶忙制止住老刘,递给他一本《本草纲目》。
“不是,你这太不义气了吧。我刚看到黄的地方,你拿走干什么。”老刘皱起眉头来,“后来怎么样了,他们搞起来了吗?”
沈纯纯气红了脸,支支吾吾地说,“搞起来了啊...”
“那我要看。”
“没什么好看的,就换了几个体...啊啊啊啊,你都让我说了些什么啊!”
沈纯纯冲进厨房,一脚踩开垃圾桶的开关,毫不犹豫地把书丢了进去。
老刘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,小声地碎碎念了几句。
白默在一旁静静观察着两人,估算着他们俩应该已经和好了。虽然他们还在吵架,不过这已经是这两人的常态了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把这种时有时无的争吵说成是这两人的交际方式也不为过。
中餐是速冻菲力牛排和一盘蒸花椰菜。
白默以为老刘会抱怨,不料后者吃得津津有味,还夸了这速冻牛排的味道不错。
中餐之后老刘就回去了,姐姐把警车钥匙丢给了他,老刘接过之后就离开了。
“他在的时候我没好意思问,现在姑且问一下,老刘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啊。”白默扭头看向姐姐。
“他啊,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,在酒桌上睡得死死的,我只好拖到自己家里来了。”
“他老婆呢?”
“谁知道啊...”沈纯纯冷哼了一声,“连自己老婆的电话都不存一个,还真有他的风格。”
“但他存了你的电话。”白默下意识地指出奇怪的部分。
沈纯纯闻言,沉默了一会儿,随即啧了啧嘴走向里屋,“我也觉得奇怪,这太不正常了...所以我想,”沈纯纯在自己卧室的门口站住,转过身来看着白默,“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老婆,也没有孩子...”沈纯纯说话的声音很小声,毕竟连她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。
白默一惊,原先乱成一团的逻辑在瞬间被理清,大脑内在刹那间产生了直通无阻的宽敞感。
“我就随便猜测一下,你可别当面去问他啊。”沈纯纯把话说完后,轻缓地关上自己卧室的门。
白默的思绪糟乱地飞舞着,在他那炽热得发红的脑海中逐渐升温,沸腾着喧嚣起来。
仔细一想,也确实。老刘那么爱面子的人,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五十多岁了还单身的事实。他这个人连老花镜都不愿意戴,更别说被别人笑话没老婆了。是这样吗...看似普通的人们,背后都藏着漆黑的庞然大物啊...那些东西藏在阴影之中,平日不为外人所见。但是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,给人的就仅仅是视觉的冲击和思想上的撕裂感。
自己也是一样吧...自己已经不再是仙人,而变成了妖物这件事情...也可以算是一个躲在自己影子里寄生着的怪物了吧。如此看来,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背负着秘密啊,不只是我一个人...
这么一想,白默一直压抑的内心,不知为何舒服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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